鲁迅曾经说过:朱安是我母亲的媳妇,不是我的。他们从结婚就一直分居,只有夫妻...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 那么安静地侍奉婆婆 又为丈夫守灵 最终鲁迅都没有碰过她。
我来说两句,
鲁迅的婚是怎么结的?
当时鲁迅在日本上大学,什么都不知道,他的家乡忽然传说鲁迅在日本娶了个日本媳妇(那是没有的事),和他的日本媳妇生了小孩(更没有),有人看见他和他的日本媳妇在神田散步。鲁迅的家人和山阴朱氏一家都非常着急,于是鲁迅家里人写信多次,大概意思是让他速回,你母亲快不行了。
鲁迅能不回家么?
他得回。不回是人吗?
回到家,是婚礼现场。
我且问你,你在日本,究竟娶没娶日本老婆?生没生孩子?没有?真没有?好!太好了!你可算是回来了,什么都有了,就等你了。人家都急死了,你再不来,就用鸡替你了。时清末1906年,而朱安已经29岁,十分着急嫁给鲁迅,其家人已托媒人催问数年。鲁迅为不使母上吊(时丧夫亡子),使朱安在现场成为“送上门都没人要的货”,形同木偶一般拜完天地,未圆房,并于婚后第三日立即返航。
试问,这个过程中,鲁迅做错了什么?
鲁迅对朱安的劝诫
鲁迅不是完全不想和朱安结婚,早在日本上学期间,鲁迅便知道家里人给自己定媒了,也做出了相应的妥协。
他写信给家里:
要娶朱安姑娘也行,有两个条件必须满足:
一要放足,二要进学堂。
朱安的两个答复:
一,脚定型了,放不了了。
二,进学堂更不可能。
鲁迅对朱安的冷淡
鲁迅回日本后,长年没有给朱安写过一封信,提到一个字。
鲁迅回国探望家人,先去母亲房间问候,然后回到自己房间,从不去朱安闺房。八道湾是鲁迅花了几千块大洋买的住宅(后被周作人及其妻子羽太信子轰走,鲁迅母亲及朱安也很快搬出去跟着鲁迅住其他地方了),面积十分大,许寿裳说“简直可以开运动会”。鲁迅住第一进的南屋朝北,母亲和朱安住中间北屋朝南。周作人和羽太信子住最北一排,院子最大,阳光充足。因为周作人及羽太信子有孩子,鲁迅为了让小侄子撒欢,特意将北院留给弟弟。周作人和羽太信子喜欢日式的,鲁迅给他们安排成日式装修。这期间,鲁迅同朱安是绝对分居的,被撵出八道湾后,本来朱安还以为能亲近亲近,但鲁迅依然与之分居。
鲁迅的意思:希望你能够清清白白地改嫁。
朱安的意思:改嫁是不可能的。
鲁迅的意思:我什么都不短你的,你还是周太太,但我对你仍没感情,意欲在这件事上随意,我是做不到的。
被驱逐出八道湾时,考虑到朱安受老二媳妇(周作人妻子羽太信子)挤兑,鲁迅与朱安对话。
鲁迅:我没地方住了,决定暂时搬到砖塔胡同,你愿意留在八道湾呢?还是回绍兴娘家去呢?
朱安:八道湾我不能住,因为你搬出去,娘娘(就是婆婆)迟早也要跟你去,我独自一个人跟着叔婶侄子过,算什么呢?再说婶婶是日本人,话都听不懂,日子不好过。绍兴娘家我也不想去,你搬砖塔胡同,横竖总要替你烧饭、缝补的,这些事我都可以做,我想和你一起搬过去。
鲁迅:好的。
补充一下羽太信子如何挤兑朱安:羽太信子对周作人和她的孩子说,“以后别给我去中院!冷清死那个孤老头和孤老太!”意指朱安和鲁迅没有孩子,是孤老头和孤老太,讽刺朱安生不出来,活该被冷清。
总结一下,鲁迅希望朱安能好好改嫁,她不改嫁,就让她同母亲一起好好生活。搬家让朱安自己选,朱安还是愿意跟鲁迅,鲁迅愿意朱安自己选择改嫁、留住、跟着走、回娘家。
这中间,鲁迅做错了什么?
朱安劝鲁迅纳妾
朱安为鲁迅不能亲近自己而怨恨、不解,这有二十年的时间。在鲁迅43岁的时候,结识许广平,并与许广平相爱。朱安对许广平态度极好,极包容,很多没怎么读过古书的人是不会理解这是怎样一种思路。思路就是:后宫皇后有为皇帝物色妃嫔,帮助皇帝广衍子嗣之职责。朱安的思路就是这样的。
从结婚后数年,朱安托人给鲁迅写信(朱安没文化不识字),就想让丈夫“纳一个”。
鲁迅1914年11月26日载:
下午得妇(鲁迅写朱安不写“妻”,写“妇”)来书,二十二日从丁家弄朱宅发,颇谬。
这是朱安因鲁迅与之无子嗣,想出来的认为自己应有的“妇德”。鲁迅收到信,评价就两个字:颇谬。朱安:我只想好好服侍他,将来总会好的!
朱安深信,只要自己好好服侍鲁迅,以后总会好起来的。故而在日常生活中,朱安总是刻意讨好鲁迅。譬如有一回鲁迅说他在日本吃的一样菜可好吃了,回味无穷。朱安就接过话茬,说,是的,我也吃过,就是很好吃。那种菜只有日本有,中国当时很难见到,绍兴完全没有这种菜,朱安不可能吃过。
朱安做一个贤内助,缝缝补补,做饭洗衣,鲁迅写文章的时候,她去拦邻居小孩。说平日里先生不忙的时候你们可以和他玩,但是他现在在写文章,你们不要吵他。
朱安深信:我只想好好服侍他,一切顺从他,将来总会好的!
鲁迅死后,许广平继续供养朱安
鲁迅死时,许广平只有三十来岁,没有改嫁,往后更是主动供养起了鲁老太太及朱安。
一世的牺牲,完结四千年的旧账
朱安是冷静了一辈子,但总归不算很冷清,因为鲁老太太很喜欢她,就是因为喜欢她,所以才让鲁迅娶她。
鲁迅曾说:
在女性一方面,本来也没有罪,现在是做了旧习惯的牺牲。我们既然自觉着人类的道德,良心上不肯犯他们少的老的的罪,又不能责备异性,也只好陪着,做一世的牺牲,完结了四千年的旧账。
做一世的牺牲,是万分可怕的事;但血液究竟干净,声音究竟醒而且真。
我们能够大叫,是黄莺,便黄莺般叫;是鸱鸮,便鸱鸮般叫。我们不必学那才从私窝子里跨出脚,便说“中国道德第一”的人的声音。我们还要叫出没有爱的悲哀,叫出无所可爱的悲哀……我们要叫到旧账购销的时候。
旧账如何购销?
我说,“完全解放了我们的孩子!”
问一句:
鲁迅为什么让朱安守活寡?
那应该怎么办呢?
令朱安婚礼现场“没人要”,被全绍兴的人当笑话耻笑,上个吊,来表现自己的从一而终?抑或明明是人,却要乖乖学一声狗叫,正因世人都觉得人就是如此地下贱,势必要屈从一下,狠一狠心,脱下裤子,当夜拔出他的屌,将朱安当作慰安?倘使真的发生了两者中的一个,他们便瞪大了眼,指着鲁迅的图像高喊:“看吧!竟和我一样龌龊!”但这些都没发生,只好若有所思地发出这样的疑问:“不爱为什么娶?娶了又为何不下屌?”仿佛得了什么样了不得的真理,便把鲁迅踩进了粪坑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