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望舒与萧红的友情——夏雨

作者:网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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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读《萧红墓碑畔口占》有感

在戴望舒的诗集里,我曾欣赏过他写的一首极短的小诗。在新诗史上十行以内的诗中,没有一首能和它相媲美的,这首诗是新诗桂冠上一颗闪耀的明珠,一颗无以伦比的明珠,是珍品中的珍品。全文如下:“《萧红墓碑畔口占》:走六小时寂寞的长途/到你头边放一束红山茶/我等待着,长夜漫漫/你却卧听着海涛闲话。”

这首短诗,感情真挚,寓意深长,它跳出了一般悼诗的窠臼。诗人献上的一束红山茶,是对萧红精神的动人写照,也是诗人对民族解放事业的寄托。此诗写于1944年11月20日,在漫漫的黑夜,诗人等待着,萧红在等待着,等待的是对民族解放事业必将曙光来临的,不可动摇的坚定信念。这是戴望舒从抗战初期升腾起来的爱国主义思想情感的深化和发展。

戴望舒(1905.11-1950.2)祖籍南京,生于杭州,笔名有江思,戴月等。戴望舒与萧红的命运有许多相同之处,他们都是英年早逝,在其短促的一生中,留下了不少杰作;他们都是三段不堪回首的婚恋,他们都是在民族危难的关键时刻成为坚定的抗日志士;又同样都是日本法西斯侵略战争的受害者。就是这样两个人,他们却有着一段不曾为人鲜知的友情,这短暂的友情竟是那样感人至深,特别是在那个特殊年代,更显得真挚而伟大。

1938年初,戴望舒来到香港,任《星岛日报》副刊主编。从此他利用自己掌控的阵地,凭借港岛的特殊环境,编发了大量宣传抗日的爱国作品,一跃使《星岛日报》成为抗战时期香港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之一。此时戴望舒没能忘记身居重庆的鲁迅的得意门生--萧红!于是他于1939年2月写信给萧红,邀请她为《星座》副刊撰稿。萧红发表在《星座》上的第一篇小说《旷野的呐喊》约二万字,讲述的是发生在松花江畔的抗日故事。戴望舒对萧红的这篇作品极为赞赏,收到稿件后很快在《星座》上连载。这以后萧红又陆续寄去了小说《花狗》,散文《茶食店》和《记忆中的鲁迅先生》等稿件。

萧红写的《记忆中的鲁迅先生》深受戴望舒的关切,他倍觉此稿情真意切、文情并茂,特意从1939年10月18日至28日连载了萧红的这篇文章。得到广泛的好评。1940年萧红和端木蕻良来到香港,在戴望舒的关照下成为香港文协会会员,于是她开始创作了《呼兰河传》。小说基本是边写边登,戴望舒从1940年9月1日起在《星座》上连载,于1940年12月27日全篇登完,只差四天整整连载了四个月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,戴望舒与萧红之间的友情也在与日俱增,彼此之间在人格和心灵上有了更多的沟通。然而,当萧红完成了最后一篇作品《北中国》后。不久病倒了,岁月没能留住这位才女,才女英年早逝。萧红去世后,戴望舒和几位朋友搞到一辆板车,自己拉着走6、7个小时,将萧红的遗体安葬在浅水湾。从1942年冬至1946年春,三年多的时间里,戴望舒不知去过多少次浅水湾看过萧红。荒滩被他踏出了小径,浅水湾让他望眼欲穿,这是何等真挚,何等执着的友情啊!我想,假如萧红在地下有灵的话,她一定会为结交下这样的朋友而含笑九泉了!正是戴望舒对萧红的如此牵挂,他写下了这首情真意切的短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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